顧念:「……」
她哼哼一聲,徹底沒話說了。
最後,她連出聲的力氣都沒有,軟趴趴的像軟麵條似的掛在楚昭陽身上。
兩條腿也懶趴趴的不愛翹著曲著了。
乾脆,楚昭陽翻過身,便讓她趴在自己的身上。
看她懶洋洋,明明很累卻沒辦法睡,又無助的可憐樣子,楚昭陽的心思反倒越來越邪惡。
沒辦法,男人的劣根性,在這事兒上,就喜歡欺負人。
他也有。
***
顧念累的連句話都說不出來了,好不容易等楚昭陽放過她。
顧念砸吧砸吧嘴,便閉上眼睛睡過去了,連身上都不要洗了。
以前,每回結束,顧念都嫌棄身上黏糊糊的,睡不好覺。
超神學院之大修者 自己懶得動的時候,就讓楚昭陽抱她去洗。
但現在,連指揮楚昭陽的力氣都沒有了。
楚昭陽倒是有力氣,但現在滿心旖旎,不想離開柔軟又溫暖的床鋪,不想放開她,就想一直把她抱在懷裡。
有她將他的懷抱充斥的滿滿的,讓他格外的踏實。
她身上的甜香味兒讓他安心,聞著就舒心好眠。
而現在,還貼上了他的氣味,顯得那樣的親密。
楚昭陽將顧念緊在懷裡,又加了些力道。
但顧念太累了,睡的死死地,一點兒反應都沒有。
楚昭陽滿足的在她微張的嫩唇上吻了一下,也跟著閉眼睡了。
***
顧念這一覺真是睡的死死地,沒想到,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中午十二點多。
因為她不起床,楚昭陽便也不想起床,離不開貪戀的床被,便抱著她。
正午濃濃的暖陽透過窗戶照進來,鋪灑在床.上,籠罩在兩人蓋著的被子上,將被子烤的暖暖的。
陽光宜人的溫度直接透過被子傳到了兩人的身上,這樣舒服,楚昭陽便更不想起了。
難得周日,這樣跟顧念賴在床.上也不錯。
這時候,楚昭陽放在床頭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。
乍響的鈴聲將熟睡的顧念也吵醒了,她在他懷裡動了動,明顯是還沒有睡飽,眉頭細細的皺了兩下。
拒嫁豪門:總裁的迷煳妻 楚昭陽立即拿著手機就要起床出去接,免得吵得她睡不好。
作為讓她這麼累的罪魁禍首,楚昭陽很有自覺。
只是剛剛一動,顧念就攀上來抱緊了他,不許他走。
即使現在天漸漸暖了,但顧念仍就習慣了他的溫度一起洗,抱著睡覺都格外踏實,抱上就不撒手了。
再沒有這麼舒服的人形大抱枕了。
偏偏,這丫頭還嫌棄電話吵人。
皺著眉,撅著嘴,帶著起床氣,不高興的哼唧:「快接電話。」
嗓音細細軟軟的,還帶著濃濃的睡意,在嗓子眼兒里咕噥。
這種小脾氣,帶著孩子氣,一點兒都不叫人著惱。
就算是發了脾氣都叫人覺得可愛,有趣,一點兒氣勢都沒有。
但只要是顧念的要求,楚昭陽就沒有不答應的,不管她的態度如何。
這時候,顧念把他當抱枕一樣抱得牢牢地,楚昭陽自然就走不了了。
趕緊接起電話來,免得鈴聲繼續吵著她。
放輕了聲音接起電話,應了一聲。
因沒來得及看來電顯示,所以也不知道是誰打來的。
結果,手機那頭就響起了楚老太太的聲音:「昭陽,你還在睡啊?」 那些原本看似不起眼的東西,甚至放在平日里大家你知我知,甚至從未曾去刻意留意過的事情,如今樁樁件件都是證據。
若是按照朝廷律法來看,將他們貶黜根本就沒有半點錯處。
誰敢拍著胸脯說自己屁股下面乾乾淨淨?
姜雲卿似笑非笑的看著他:「怎麼,劉大人說不出來了?」
劉彥臉上漲紅,怒聲道:「水至清則無魚,那些事情到底是不是有那般嚴重,郡主心中清楚的很,到底是他們該受那麼嚴厲的處罰,還是南陽公主藉機發落,你們更是心中有數。」
「更何況就算是官員的事情暫且不說,那諸位皇子呢?!」
「朝中皇子接連出事,死的死,殘的殘,入獄的入獄……你敢說這件事情和南陽公主沒有關係?」
「笑話。」
姜雲卿冷笑了一聲:「三皇子行刺姑姑,害得姑姑險些重傷,更是讓得姑姑身邊內侍因護她而喪命,姑姑只是將他關入天牢,是他自己想不開尋死,與姑姑有什麼關係?」
「至於四皇子,他以長生之術,收買了那幾個假道士矇騙皇祖父,讓皇祖父迷戀上煉丹被那些丹藥毀了身子,甚至於丹毒蔓延全身,幾近身死。」
「若非我傾盡全力相救,如今皇祖父早已經命喪黃泉,他謀害聖駕,難道不該死?」
「可姑姑得知真相之後,念在姐弟之情也未曾對他下殺手,只是想要將他擒回來,等到皇祖父身子好一些之後,再讓他來處置,是他自己做賊心虛逃出皇城,也是他自己慌不擇路逃竄之下摔落懸崖死了,難道也要怨姑姑?」
「至於二皇子,他謀害譚家之人,險些害的人家家破人亡,又販賣私鹽,剋扣朝中徵兵款項,並且在暗中囤積糧草兵馬,意圖謀反,姑姑將他打入大牢關押起來有何過錯?」
「還是劉大人覺得,他們三人所做的事情,不該入罪?」
劉彥被姜雲卿的話逼得臉色鐵青,急聲道:「那七皇子和九皇子……」
姜雲卿驟然打斷了他的話:「七皇子重病在床,整個太醫院的人都前去替他診治,甚至有三個太醫被姑姑直接留在了七皇子府,只為了照顧他的身子。」
「而九皇子在皇城戒嚴的時候私自出城前去狩獵,結果摔下了馬,要不是姑姑求了我出面,他連那條命都未必保得住,如今只不過是瘸了一條腿,已經是老天仁慈……」
「他們二人之事不過是意外而已,與姑姑有何關係。」
「劉大人這般污衊姑姑,到底存了什麼心思?」
姜雲卿三言兩語便將七皇子和九皇子的事情說的清清楚楚。
劉彥腿上疼的厲害,臉上之前被徽羽扇了一巴掌后,經過這麼一會兒也是腫了起來。
因為被打掉了牙,又傷了內里,劉彥臉上又腫又疼,連說話時都撕扯著的疼。
可是他很清楚自己現在不能不說,更是不能在姜雲卿面前讓自己落了下風,否則他知道他的下場比管尚書還要慘。 聽他的聲音,有些沙啞,像是剛剛被吵醒的樣子。
頓時,楚老太太就有些自責了:「抱歉啊,吵醒你了。」
這也真不能怪老太太,都十二點多了,誰能想到他們還在睡呢攖。
老爺子和老太太上了年紀,覺少,早晨五點就醒了償。
老太太出門鍛煉,溜達了一圈回來,吃完早餐,便在家數著表上的時間等著。
熬到九點十點,都沒敢給楚昭陽打電話,怕年輕人周末睡懶覺。
好不容易等到12點了,沒想到,還沒起呢。
楚昭陽壓低了聲音,叫了聲:「奶奶。」
聲音明明很輕,可顧念一聽到這兩個字,登時就不困了。
猛的睜開眼,就要坐起來。
只是她還被楚昭陽抱著,哪怕是一隻手臂,也能將她圈的牢牢地,動也動不了。
但顧念這會兒是徹底沒了睡意,乾脆偎在楚昭陽的懷裡,抬頭凝神聽楚昭陽講電話。
只是手機的隔音效果太好了些,老太太在那邊說了些什麼,她一句都聽不見。
只能仰著小臉,巴巴的看著楚昭陽。
楚昭陽好笑的看了她一眼,很想問問她,這會兒是不是不困了。
不過顧忌著那頭的老太太,才忍住了。
「奶奶,什麼事?」顧念已經醒了,楚昭陽便用正常的音量問。
「哎,也沒什麼事兒。」楚老太太還挺不好意思的,「就是想問問你,什麼時候帶顧——」
楚老太太一時半會兒,又想不太起來顧念的名字了。
還是楚老爺子在旁邊一瞪眼,粗聲粗氣的喊:「顧念!」
「哦對,顧念。什麼時候帶顧念回來看看?」楚老太太有點兒等不及了。
在家等了一個星期,都還沒見孫子的動靜。
「你不是說,要帶她來見見我們嗎?」楚老太太問道。
楚昭陽垂眸,目光柔柔的看了眼顧念。
因為她,他連聲音都不自覺地溫柔了下來:「昨天才跟她說過,決定下周末找一天回去。」
怕顧念加班,所以也不好確定時間,楚昭陽便說:「我怕周末我會加班,所以,現在不好確定。周五的時候,再告訴您。」
確定是下周,楚老太太就很滿意了。
又被孫子這溫柔的聲音酸得夠嗆,說句不誇張的,她還真是從來沒聽過孫子用這麼溫柔的聲音說話。
往日里,那聲音簡直就跟冰碴子似的,能把人凍成冰條子。
步步驚婚 楚老太太轉了轉眼珠子,明明對方旁邊的人都不可能聽見,但還是做賊心虛似的壓低了聲音,問:「顧念現在在你旁邊兒呢?」
楚昭陽垂眸看向顧念,雖然嘴角並沒有彎起,可眉眼裡柔柔的笑,卻如同窗外的暖陽一樣,讓顧念渾身都暖暖的。
也讓他一張清俊的臉,看起來像是在笑一樣。
「在。」 最強逆襲傳說 楚昭陽回道。
不等老太太提出讓顧念接電話,說說話,楚昭陽便先說:「您有什麼想說的,我代為轉達。或者,等下周見到人再說。」
喲喲,瞧他護的跟什麼似的。
腦中出現孫子那張面癱的臉,老太太覺得自己彷彿看到了一頭獅子在保護他的領地,正朝著四周的野獸齜牙咧嘴,護食的厲害。
老太太「嘖嘖」出聲:「不就說幾句話嗎?我還能吃了她啊?」
從楚昭陽的回答里,顧念就能猜到,這會兒他們是在說她呢。
也不知道,兩人在說些什麼。
顧念緊張的,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。
「您體諒一下,她太緊張了。昨天還一直抓著我問,您跟爺爺喜歡什麼。現在突然要說話,嚇著她。」楚昭陽這會兒,就連嘴角都帶上了點兒笑意。
顧念窘的直接把臉埋進了他的胸膛打滾。
這男人直接這麼說,老夫人會不會覺得她小家子氣,不夠落落大方啊。
「喲喲,瞧你護的緊。」楚老太太倒是沒想那麼多。
只是看孫子這麼護著,就知道他有多喜歡了。
一時間,特別忐忑。
希望姑娘是個好的,不負孫子的喜歡。
又害怕那女孩子不夠好,可孫子已經這麼喜歡了,又難得這麼喜歡。
如果一定要拆散他們,當個惡人。
恐怕,跟孫子的關係也就遠了。
老太太默默地嘆了口氣,還得等一周,才能見分曉啊!
「行了,記得下周帶來啊。」老太太又囑咐道。
得到楚昭陽的保證,這才掛了電話。
而後,才對楚老爺子說:「聽見了?孫子下周帶人過來。」
楚老爺子坐在沙發的單人主座上,一副並不在乎旳樣子,哼了一聲,粗聲道:「來就來唄!」
「喲,喲,喲。」楚老太太很不給面子,陰陽怪氣的出聲,「連人家小姑娘的名字都記得牢,現在裝什麼不在乎啊!想看未來孫媳婦兒就直說唄,裝什麼樣子。」
「誰想看了!」楚老爺子虎著臉,越發高聲了。
跟他生活了大半輩子,楚老太太還能不了解他什麼脾氣?